潘立玉
认清和把握什么是哲学,对于正确的阐述哲学思想,建立科学的哲学理论体系至关重要。塑造论哲学正是基于对哲学概念的深刻理解和把握,才建立起一个哲学与科学相统一、融東西方哲学为一体、最大限度地将古今中外历史上众多哲学家优秀哲学思想纳入其中、实现哲学自身塑造单子圆满的完整系统哲学体系。
塑造论哲学指出:“哲学是一门很高学问,这门学问主要问的是什么?简而言之,问的是‘形而上’。这形成了哲学区别于其他任何学问或科学学科的特征。”“作为体现人最高智慧的哲学,总是在那里追问普遍的‘存在’必然的‘成’。”既然讲哲学要追问普遍的‘存在’必然的‘成’,那么就应当说哲学研究的是‘世界整体’或‘宇宙整体’。然而,面对的这所谓‘整体’哲学应特别强调,它主要在于追求关于‘整体大全’‘普遍必然’的形而上”。(註:《塑造论哲学导引》,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4页。)围绕上述基本思想塑造论哲学对什么是哲学又作了以下有关论述。
1、哲学关于追问形而上的思考的产生与人关于世界的二重化意识有关。塑造论哲学指出,通常认为,哲学史上从巴门尼德提出与有形物相对立的“存在”并把它当作世界的本原以来,人关于世界的二重化意识开始正式明确的变成人们的哲学思考。二重化的实质是这样的: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个感性的“存在”,而概念却是“一般”,这是超越了诸“个别”的。那“一般的”存在是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与个别是什么关系?由此,划分为个别和一般及现象与本质的哲学范畴为人所重视,哲学家粉粉在这个问题表明自己的看法,从中我出了许多关于如何确立一般概的方法。“辩证法”(达逻克提卡)这个词最初就是指谓一种拟于确立某些一般概念的论辩。
塑造论哲学还指出,在古代中国,隨着人们对世界的二重化意识的发展,在哲学追求中达到了所能达到的高度。古中国哲学经过孔子的“仁”、墨子的“利”、老子的“道”……等等,子思更明确地区分了人之道和天之道,提出了“诚者自成”的根本即“诚(成)”。在此过程中,伴随着人的概念思维的发展,起初出现了一种可称之为“名辩”的方法,辅助着人们的哲学追求。孔子提出的所谓“正名”说,墨子则认为“取实予名”,惠施着重论述“合同异”,公孙龙重在讲“离坚白”,后期墨家强调“以名举实”,荀况强调“制名以指实”等。这里名家所论的概念辩析方法和墨家所论的墨辩逻辑,极富特色,渗透着一种从差异中寻同一、在“别名”与“共名”中思考等卓越的思想方法。荀况还提出“推而共之”“无共而后止”便可得到“大共名”,“推而别之”“无别而后止”便可得到“大别名”等。这透视出一种关于形而上的思考。
从以上所述,使我们看到,在古代,无论東方还是西方,隨着人的关于世界的二重化意识所出现的哲学思考都是围绕概念的一般性、普遍性的确立而展开的,這说明从哲学产生起就表现出了其追问形而上性质。
2、哲学在经验的支持中追问形而上。认清什么是哲学,要正确理解哲学与科学学科之间的关系,正确区别哲学与科学,把握哲学对科学的统撮作用,从而更好地加深对哲学追问形而上性质的理解。对此,塑造论哲学指出,哲学史上往往提出并力求回答这样的问题:世界的本原或根本是什么?思维或意识的必然性何以可能?人和自然的主客体关系是如何成立的?对此,任何一门科学都不去主要的加以考虑,而哲学却一定要思考回答这些问题。当然,这些问题的解决又有赖于部门科学发展。这是因为,形而上是统撮形而下的普照之光,形而下是支持形而上的殊相之火。科学不能离开形而上的统撮,哲学不能离开形而下的支持。如果说科学要在理性引导下探究形而下,那么哲学则要在经验支持中追问形而上。
塑造论哲学还在意识运行的两个系列即由超意识到显意识到潜意识到无意识、再由无意识到潜意识到显意识到超意识的首尾相接交织进行中,阐明了“科学对哲学来说的证实”与“哲学对科学来说的证明”,使我们更加明确哲学与科学相互联系相互区别,进一步加深了对什么是哲学的理解。
另外,古中国传统经典中有所谓“形而上谓之道,形而下谓之器”之说,古希腊的传统文献标出了有别于物理学的“物理学之上”的题目,⋯诸类提法就强调了应当有不同于重在探究形而下的学问的关于形而上的学问,这可邦助我们理解哲学是关于形而上的学问。
3、哲学是世界自己认识自己。塑造论哲学指出,哲学面对的所谓“整体”应当强调,它特别在于追求“整体大全”“普遍必然”的形而上。这里的问题是,既然面对的是世界大全,那就是“至大无外”的“一切”,就应該包括去认识的作为思考者的那个“人”或“人脑”,当说到这“人”或“人脑”非得站到这“一切”之外成为不是这“一切”中的東西才能认识,这里的“一切”当然就又成为不是包括一切的“一切”了。也就说,要是站在外面研究“至大无外”,那整体大全、普遍必然是否真正如此是值得怀疑的。所以,塑造论哲学指出:“哲学应当确立这样的立场:哲学不是站在世界之外去思考世界,而是作为世界中的一种物质形态反过来思考包括自身在内的整个世界;‘至大无外’的‘一切’不能把作为思考者的人或人脑排除在外。总之,哲学的对象不只限于思考之外而且思考者本身也在其内;哲学是世界自己认识自己;这种情况是任何科学学科都不能实现的,只能由哲学来完成这个任务。”(註:《塑造论哲学导引》,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5、6页)
人们在说到哲学时,常常满足于这样来说明哲学对象:哲学所研究的是自然、社会、思维的一般规律。但是这并不足以把哲学与科学学科区分开来。因为许多科学学科面对的也是“世界整体”或“宇宙整体”,是自然、社会、思维的一般规律。更重要的是,这种说法把作为思考者的“人”或“人脑”放在世界整体之外,也就是说,作为思考者的人站在世界整体之外去思考世界整体,因为,“至大无外”的“一切”不能把作为思考者的人或人脑排除在外。所以,满足于哲学研究的是自然、社会思维的一般规律的说法,并没有摆脱不是一切的“一切”倾向。这导至把哲学研究方法与部门科学方法一样看待,从而不管思维的必然性是何以成立的。这样是完不成哲学任务的。
哲学是世界自己认识自己告诉我们,实现思维普遍必然性,需要把握完全的哲学对象,这会有一个如何使思维意识主体的思维意识本身得以对象化的问题,即如何使去思考者本身获得处于本身思考之外的被思考的地位。这就是塑造论哲学所掲示的哲学史上存在的哲学对象难题。哲学史上许多哲学家虽然对哲学发展作出重要贡献,但也由于未正确解决哲学对象化难题,往往会陷入无法解决的矛盾。
塑造论哲学基于自然与人的相互塑造关系,把塑造之物作为哲学追问的上手之物,解决了哲学对象化难题,实现了塑造单子圆满,完成了哲学是世界自己认识自己的任务。